信任这种东西，一旦产生，就等于将自己的命交到其他人的手中。

    然而，她一直都无法做到莫特利所教导的。

    当年她无条件信任萧青云，愿意为他出生入死，赴汤蹈火，最后还是落得个恩断义绝的下场。

    如今，七年的平静生活，磨平了她的戾气，也降低了她的危机感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已经做的很好。”莫特利摇头道，“因为你已经不再是king。”

    既然不是杀手，就不需要遵守杀手那套冰冷的法则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才会说那对不住。

    闻言，楚云羡脑中闪过豆豆和霍曜臣的脸，还有，沈思瑜，阿萝，权成非……没错，她现在已经不是king，她只是……楚云羡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，可以吗？”楚云羡道。

    莫特利，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儿子，还有霍曜臣，他们现在是否平安？”楚云羡问道，只要他们无恙，即便她再次落到萧青云手中，她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莫特利，“jade和霍曜臣已经脱身，萧青云的计划失败，等我将你带到，他就会撤离克罗地亚。”

    听到霍曜臣和豆豆平安脱险，楚云羡一直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，道：“老师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愿意我老师？不恨我？”对于楚云羡的谢谢，莫特利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对此，楚云羡却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，“各为其主罢了。”

    对于恩师的背叛，楚云羡并没有太愤怒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身不由己，她没有立场去指责。

    若怪，也是她自己放松了警惕，没有早注意到副驾驶座上男子的异常。

    “七年时间，你真的变了许多。”莫特利有些感慨。

    “老师也是。”楚云羡淡淡道。

    她已经从莫特利频繁从后视镜中看自己的眼神中，察觉到他眼睛深处隐藏的愧疚和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