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进化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，现在还不知道本体散落成了多少片。”

    战争巨树语调很平静，就像在说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。

    “魅姬当年把你创造出来，借用了很多高等级文明的血脉奥秘。就像我创造帝兽之印是借鉴了天威之御一般。只不过它的借用更加驳杂”

    祖似乎知道魅姬的许多秘密，它叹了口气，接着道，“想当年，年轻的时候，我们彻夜交流，不知道多少奇思妙想在交谈中碰撞出火花，如果按照那种趋势，现在我们都应该已经突破了星兽的极限才对。到底是什么事情，让我们都陨落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祖大人，星兽的极限，连我们巨兽文明中排第一的‘他们’都不敢说突破吧，你跟魅姬大人这么有信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，”祖摇摇头，“在巨兽文明的族系中，创始兽的进化差别其实很小。我们都已经到了可以调整血脉能力的程度，为后代创造各种适合自身种族的血脉技能。这种能力，也是到达星兽极限的标志之一。再往上，就涉及到血脉的本质了。也就是血脉为什么形成，血脉的终极奥秘一旦被破解，也就意味着各种族之间的生物界限被模糊，那时候，我们彻底变成另一个种族都不是梦。那也许就是星兽之上的特殊能力吧！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创始兽实力接近，那为何我们巨兽文明中不同种族之间实力差别如此之大？”

    “看来，魅姬从没跟你讨论过类似的问题。”祖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一般只交流战争方面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也对，你是战争巨树，它是战争祭祀。那我就和你大概说几句吧，这些最基础的知识我还是记得的“祖难得调侃了一下，“创始兽达到星兽中的白矮星级或中子星级，也就是星兽最后两个级别，是将该族群纳入巨兽文明核心圈的标准。创始兽只有进入这两个级别，才有可能自主创造血脉能力，不然都只能随着自然演化而产生随机变异，这样诞生的血脉能力，优劣的偶然性太大，不算是一个优秀的进化族群。所以，很多文明哪怕它形成于巨兽文明的统治星区中，也只能算附属文明。“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那幽狼族和灵猫族虽然在巨兽文明中垫底，但按照你的说法，它们的创始兽也达到了至少白矮星级才对。为何它们不能创造出堪比你混沌体这种程度的血脉能力呢？或者说，你为什么不能创造出天威之御这种程度的血脉能力呢？”

    战争巨树的话很不客气，但祖自然不会跟它生气，因为这就是它说话的风格，从这一点上来说，它甚至比如来更像是一部机器。

    “哈哈”祖大笑，哪怕在这么危险的外部环境下都没忍住，似乎被它的问题彻底逗乐了，“战争，你可真是直来直去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很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好奇？”这个词汇让祖愣了一下，它的笑容缓缓收敛，“战争，你跟以前那个战争巨树相比，似乎有点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用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你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。”祖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这是进化还是退化？”

    “唔说不好，”这次，祖将三个头一起摇动数下，然后接着说道，“也许找到魅姬以后，它会给你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魅姬大人吗”战争巨树重复了一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，似乎想问什么，但终究没有问出来。